1960 年 11月某日,应西螺镇某乡下的患家所请诊治一妇人之脑充血,当时该患家右邻有刘姓男孩子患百日咳经注射十余日无少差。因而顺便托我为之诊治。
患儿六岁,发育营养均不太好,皮肤粗糙而缺乏脂肪。脉稍浮紧,干咳无痰,咳嗽之声相继连续,呈现百日咳特有的咳型。即以麻杏甘石汤加桑白皮(时方派称为五虎汤)之处方与之,患家即时持往药店配药。但该乡地属寒村仅有药店一所,而该药店数日来无杏仁。此时我为之茫然然事已至此也不得不暂行权变,乃不用杏仁而加半夏升麻薄荷。这就是所谓不得已而求其次之法。就我而言是不敢希望其成功的。岂知此方仅服一剂则咳嗽若失,据其母亲云,是夜向晚服药,是夜不闻咳嗽,翌日来嘉服第二煎,如是咳嗽尽除。五六日后再来,获此消息惊为奇迹。但我由此经验乃悟世之侥幸成名者大抵如是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