洪某某,女,年约五十余岁,住台南县沤汪乡,久以胃下垂、肾脏炎、膀胱炎等病名,驻台北病院治疗,然久久不愈,乃以绝望心情回其故乡疗养。如是凡二年余限于高血压、高度神经衰弱。1956年春,适友人往访,乃偕其友人来嘉嘱我为之治疗。
初诊记得是同年春末,高度衰弱,贫血著明,而且稍见浮肿。当时症状概括是:头眩体倦、口干甚,但不渴尿利锐减,蛋白尿、腰酸脚麻、胃部膨满、食欲不振、耳鸣眼花,由其苦恼是为长年不眠。初时投以肾气丸料疗效不太好,继用当归四逆加生姜、吴茱萸始有功效。其间曾转换很多方剂,不眠及肾脏疾患始见消除,通计约二月余。嗣后则长期服理中丸二三个月,其间皆用温热剂、温补剂。据说胃部也感舒适得多,然犹未恢复壮健。
1959年八七大水灾之际,因急事往返于台北沤汪间,遂因身心过劳而感冒风寒,同时久已停止的月经亦倾注而下,遂成下述症状来求诊治。即:
同年9月19日,发热恶寒、头痛呕气、腰痛、骨节疼、下肢麻痛、口苦咽干、微渴、耳聋、胸胁苦满、咳嗽无痰、小腹疝痛、下血未净。上午投以柴胡桂枝汤,口苦发热恶寒头痛尽除,腰肢酸痛去十之六七,小腹不痛,下血稍减,咳嗽减。下午再服原方,翌日病尽除。
【按】本患者三年前来诊时为典型之阴虚证,故在此之前三年间凡有疾病经我治疗者,多以温热或温补之剂方得收效。但自经长服理中丸之后,虽未恢复壮健,但至少没有阴虚证即如此次之风寒也未并发胃疾患,这应该归功于理中丸。假如在三年前感冒风寒必现少阴病之麻黄附子细辛汤证,而且并非一二剂便可治退其各种症状。由此推知本患者,由表虚证之体实,渐渐转变至适合柴胡剂之实证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