农家子弟陈某某,年十四岁,住嘉义县竹崎乡山猪仑。平素虽非特别强健但很少生病。1954年8月初,放牧田亩,突然发热恶寒、呕吐、头痛欲裂、项背强急、身体疼痛。于是急至嘉义就诊于某小儿科,二三日症状反剧,乃转某内科,二日间昏厥数次以至大渴引饮、谵言妄语,乃诊断为结核性脑膜炎,非入病院应急治疗不可。
8月14日入嘉义病院,是日适为星期六,主治医师唯以注射敷衍即行离去,晚上症状益剧,自谵语妄言以至剧烈呕吐,痉挛昏厥。此时医师无一在者,其家属大起恐慌。适病床与另一脑膜炎病者(为我所治愈)相邻,乃由该病者介绍,深夜往诊。
往诊时患者意识已经浑浊,唯以双手捧额呻吟,两目紧闭,发热已逾四十度以上。脉浮紧、无汗、体疼、项背直、腹痛拒按而未至坚满、头痛欲裂、呕吐不止、口苦大渴、大便秘结、尿利减少而如血。以上为其母口述。
投以葛根加半夏汤合白虎汤,是夜呕吐止,口稍减热退至三十八度五。
翌8月15日向晓复发轻度呕吐一次,原方再服。
同日午后热退至三十六度八,口渴、呕吐尽除,唯大便仍不通,双目紧闭,呻吟不已。是夜转用大柴胡汤合桃仁承气汤去芒硝,犹未服药,复起痉挛而陷入昏睡状态,据云当时夜深,请不到医生,延至苏醒乃服此方,少停大便畅通,病去大半。
16日原方,渐复常态,此为治疗第三日。
17日、18日仍用原方唯渐次减少大黄,至19日体温恢复正常,而痛已尽去。
20日因微渴、尿利减少、转用猪苓汤。
21日已与健康者无异,以小柴胡汤调之。翌日自动退院。
【按】本患者自入院以迄退院唯注射三次,未曾服用西药,更没有抽骨髓。同年9月尾以感冒来诊,则身体相当强健。